汉武帝的征服地图:南越、闽越到朝鲜,54年打下的江山与野心
有时候想象一下,如果汉武帝刘彻生活在今天,他大概会是那种地图上空白地带都要涂满颜色的人。哪怕前面全是山、后面全是水,横竖得插个旗子才安心。你说他图啥?钱?不见得;名声?也不是单纯为了这个。他就像那种玩游戏开图的小孩,不开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翻回公元前2世纪的大汉朝,刘彻刚坐稳龙椅没几年,就开始琢磨怎么让自己的国家变“大”。这“打”字一出口,那可真不是只和匈奴较劲。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他轮着来,每次出兵都跟搞大扫除似的——有人的地方我去,有块地我收。不管那里有没有金银财宝,是不是好耕田,大军先过去再说。
他最先盯上的,其实并不是我们熟悉的西域,而是热乎乎的岭南——现在广东广西那片儿。当时叫南越国,说起来也是秦末乱世里蹦出来的一股势力,赵佗那个老头活了110多岁,比现在很多人家族谱还长。他死的时候,刘彻正当壮年,两个人交集了一小段时间。
赵佗走后,新王赵兴继位,但实际话事的是太后樛氏,这位娘娘原本就是长安人,对中原还是有点情结。于是汉武帝就派终军出使,还带着樛氏以前喜欢过的小伙子安国少季(这安排也挺戏剧)。终军临行前一句“请缨”,成了千古典故,可惜嘴皮子厉害归厉害,人情世故差点意思,被权臣吕嘉反手一个政变给灭了队伍。这事搁今天,就是外交失败+人员损失双重暴击。
消息传到长安,刘彻火气上来了,一纸调令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岭南杀去,还专门造高楼船顺江而下。这场仗其实没拖多久,很快番禺(今广州)被攻破、吕嘉伏诛,从此两广和越北地区归入版图。有些人觉得这里都是穷山恶水,其实从战略角度看,把通往海外贸易的重要口岸拿在手里,也算未雨绸缪吧,只不过经济账确实很难算清楚。
接下来呢,又轮到了东瓯和闽越。这俩地方,一个在浙江温州附近,一个福建福州一带,本来都是春秋时期老越国分出去的小弟弟。一开始东瓯撑不住,被闽越追着揍,只能向北投奔中央政府,于是一夜之间整个部落搬迁安徽舒城附近,那画面想想都有点壮观。而剩下来的地盘,自然成了会稽郡的新成员。
至于闽越嘛,当时民风彪悍,全是山区林海,要打进去真不容易。当年秦始皇都吃过亏,这回换成韩信家族的人马领兵,再加上内部有人反水,总算把局势平定下来。从此浙江福建纳入中原怀抱,这一步棋虽说花的钱不少,但版图是真的拉宽了一截。不过你问当地百姓是不是开心,那可不好讲,大多数可能更关心饭碗问题吧?
然后目光又飘到了西南夷——湘西、贵州到云南这一线。在古代,这些地方交通极其困难,到处都是山路十八弯,人烟稀疏物产贫瘠。如果换作别的皇帝,大概率懒得理。但偏偏遇上一个喜欢拼版图的大老板,不折腾一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这颗征服者之心。郭昌卫广等将一路杀进夜郎(贵州),夜郎王主动请降,不过依旧保留王号,在牂柯郡继续混日子罢了;滇国更直接,被逼无奈献出了昆明城,一枚金印盖章,从此云南属于益州郡大家庭成员之一。
这些操作背后的逻辑是什么呢?其实还有一点小九九,就是张骞出使西域回来时提过:“中国西南方还有个叫身毒的大国家。”这个身毒就是印度,而且四川特产邛竹杖和蜀布竟然能流转到那里,然后再兜兜转转跑回新疆。所以理论上,中间肯定有条秘密通道!结果十几拨使节去了又回来,都找不到路……如果找到的话,说不定历史课本早就要改写,中国直通印度洋指日可待,可惜天意弄人呐!
再把镜头拉远一点,还有东北方向,也不能放松警惕。当年的朝鲜半岛由卫满建立卫氏政权,本质上一支燕国遗民自立门户。本来井水不犯河水,可涉何这么一位奇葩使节硬生生挑起冲突,把护送他的朝鲜裨王干掉,然后还被任命为辽东都尉守边疆。这么整显然刺激到了对方神经,于是一场大战不可避免。杨仆率楼船从海路进攻,荀彘陆路夹击,一年多血战之后平壤沦陷,又新添乐浪玄菟等四郡。“天涯海角皆汉土”,听起来豪气,但实际上治理成本高得离谱,小吏们估计天天加班批文批断腿……
讲到这里,你发现没有,无论岭南密林还是云贵高原,无论黑龙江畔还是海南岛外,有人的地方基本被他逮住机会就收编进来了。有时候甚至感觉,他是不是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哪个角落还能插根旗杆?
当然啦,这样玩命扩张最后也付出了代价,“户口减半”绝非虚言,全国上下苦哈哈熬日子的声音肯定不少。《轮台罪己诏》其实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。如果真的让他练成丹药,多活几十年,我猜全国人民可能真要受不了咧!
比起秦始皇修长城防御思维或者唐太宗软硬兼施笼络周边民族,再看看朱元璋主动划界自守,各家各有算盘,却只有刘彻敢这样“不计成本”往外推线条。他这种近乎执念式拓疆心理,在中国历代君主里确实少见。不知道你有没有类似体验,比如小时候玩飞行棋,总想着把每颗棋子全部送进终点才甘心?
每次翻史书看到这里,我脑袋里都会浮现一个穿龙袍少年坐在沙盘旁边,用手指轻轻划拉疆界线条,有时候还皱眉嘟囔一句:“怎么还有块没人管?” 你说伟大吗?确实伟大。但细品那些消耗与牺牲,也许历史真正留给我们的,是复杂滋味吧。有功劳、有争议、有遗憾、有佩服……或许人生本来也该如此,没有完美答案,只剩下一堆故事供我们闲聊发呆罢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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